姜眠连忙安抚:“伯母,我们不想这些好不好?您与阿笺哥哥的父亲,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对他的心疼自然都是一样的。”
仪华摇头,轻声细语:“我的心疼,还有意义麽?阿笺……不会再原谅我了。”
姜眠柔声道:“他会的。”
“我是他的母亲,却没有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站在他身边,还给他最后致命的打击。”仪华轻叹,“当时他初初恢複,爱恨归位,当不知有多痛。我对他说出那样的话、做出那样的事……”
她摇摇头,再说不下去。
姜眠道:“可是伯母,阿笺哥哥性格很好,又温柔又洒脱,我从来都没见过他强硬着怨怼什麽人。更何况您是他的母亲,他很想念您。”
“伯母,现在我们的日子都好过了,再也没有什麽阻碍能让亲人生生分离。那些过去的事情,就让他们过去吧。您和阿笺哥哥已经好久没有见面、说话了,他其实很想与您一起生活,您难道不想麽?”
仪华咬唇:“是吗……我、阿眠……我能不能见见他?我能不能现在就见见他?”
姜眠点头:“当然好,我来此就是想问过您的意思,您愿意的话,我这就把阿笺哥哥带过来。”
仪华低头良久:“阿眠,我真不知该怎样感谢你才好。”
姜眠笑了:“伯母若是这样讲,我可就要不客气了。其实,我确有一件事想问问伯母。嗯……只是这是咱们二人的小秘密,还望伯母一会见到阿笺哥哥后,暂时不要跟他提及。他从小到大收到的惊喜太少了,我想给他多补一些。”
姜眠到姜重山书房外的时候,他们应当刚谈完不久,正在閑聊。
敲门进去,几双眼睛都看过来。
姜眠很自然地直接去牵宴云笺的手,问姜重山:“爹爹,这是不是没有阿笺哥哥什麽事了?那我借走一会。”
姜重山问:“借走还归还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