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都这样觉得,阿眠会不会也不习惯?
要怎麽说……他很想让阿眠留下来,可是,会不会太唐突轻浮?显得他失了君子风度。
宴云笺左思右想,面上不动声色,实际已经相当为难。
另一边,姜眠心中也在思考。
乌昭和族的成婚礼仪的确很好,可是所有的氛围感,都扔在山上了。回到他们房间里,没有中原礼仪中满屋喜庆的红绸,热热闹闹的洞房,还有合卺酒那些有力的烘托。下一步怎麽走?感觉有些难办。
“阿眠,你饿不饿?要不要吃……”
“阿笺哥哥,我们先把灯熄了吧。”
他们两人同时开口。彼此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宴云笺微怔:“啊……啊,好。”
擡手就把灯烛熄了。
原本说完之后,姜眠咬了下唇,简直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方才她思绪混乱又发散,想着,她不能走,可是要怎麽表达不能走?天色已晚?该歇息了?太晚了,没办法回去了?
看一眼天色,好像也不是那麽晚。
是天还不够黑吗?
总之还没想清楚个所以然,脑子一抽,说出这麽离谱的话。
然而,宴云笺他还真的照办了。
宴云笺坐在黑暗里,一手搭在膝盖上,同样觉得自己愚蠢透顶。
虽说他不明白为何阿眠这麽早就让熄灯。但他明明可以争取一下。眼下,熄了灯烛,接下来怎麽办呢?
片刻,姜眠清清嗓子:“呃……阿笺哥哥,你刚才说什麽?啊……你问我饿不饿。我……有点饿,有点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