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笺道:“我不会弹琴。”
“你不会弹琴?!”白衣男倒抽一口冷气,大惊失色, “琴艺是当今世家公子最重要的技能,你竟然不会?!”
是,当世琴艺的确是衡量公子才学的一项重要标準, 骑射与书画等都排在后面。所以对方才会一上来先问自己琴艺是否出衆。
但宴云笺的确不会。
他幼年随母亲学了书画棋技, 这些都方便藏匿, 可是若是他们的宫殿中传出琴音, 只怕在母亲身边待到十岁都不能了。
再后来,他也没有时间与机会去学这样高雅风流的乐器。
宴云笺颔首:“是啊, 只怕要叫兄台失望了。若是想论艺一番,在下实在惭愧。”
白衣男兴味阑珊, 看向宴云笺的眼神都带些隐约同情:“那我们的确没什麽可说了。你竟弹琴都不会。唉……盼你日后争气,切勿自负美貌, 最后落得个独守空房的下场。”
他说完了,倒是高贵冷豔的哼一气,转身走了。独留宴云笺一人在原地。
——这人到最后还是咒了他一句。早知如此,不如一开始就打他了。最多也就是被凤拨云骂几句,反正离京三年,他也没少被凤拨云骂。
宴云笺哭笑不得站了一会,他性子静和,倒也没计较。也擡步离开了。
回到住处之后,看那有一批宫女仆从等着侍奉,他一向喜欢自己做事,不习惯这些,便婉言谢绝将他们打发走了。
人一走,偌大殿宇只剩自己,倒显得有些空蕩。不过左右也是等阿眠回来,他倒也不担忧这会儿的寂寞,随便做些事情这时间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