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宴云笺也该走,毕竟府上大大小小的各项事宜都由他亲自负责,今晚府上留客,他应当下去安排晚膳之事。
可是这腿有些挪不动地方。
屋中一时静下片刻,宴云笺客气地问:“顾大人可有什麽忌口?”
顾越道:“无。客随主便。”
宴云笺道:“好,那在下便随意安排了。只是,不知为何顾大人今日突然登门拜访?方才在下从旁听着,似乎与爹爹并无公务交接。”
顾越道:“在下给姜伯父姜伯母请安。”
宴云笺道:“顾大人不必多礼。”
顾越道:“宴大人实在客气。”
宴云笺道:“只不过……我们一家回到京城将近月余,顾大人怎麽现在才来请安?”
顾越道:“近日有两个案子比较棘手,各部都在忙碌,实在脱不开身。前日刚刚结案,这便立刻来向长辈问安。”
宴云笺道:“原来如此,但顾大人从前与我家并无来往,在豔阳洲三年也不见顾大人传来一封问安之信。今日忽而拜访,宴某的确有些讶异。”
顾越道:“宴大人这是在挑在下的礼数吗?不错,在下也知,自己的确礼数不周到,愿痛改前非,往后日日姜伯父姜伯母面前请年少不懂事之罪。”
宴云笺道:“顾大人客气,在下的爹娘自然不会与顾大人计较,您到底是外人。若顾大人真日日前来,还要在下的爹娘疲于应对。他们二人已上了年纪,实在经不起这般操劳。”
顾越道:“宴大人此话严重了,在下父亲曾与姜伯父乃是同窗,本有世家交情的底子,在下又是晚辈,就算登门,也不敢烦扰姜伯父姜伯母亲自招待。只道是自家人,随意一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