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顾越喝尽了碗底的茶,将茶杯搁在一边桌台上:“宴大人反应也太大了,何必如此恐惧呢?”
宴云笺微怔:“在下实在听不懂顾大人在说什麽。”
顾越神色微冷:“阁下曾经也是有几分宁折不弯的傲骨的,怎麽过了快十年,反倒还不如从前了。堂堂君子,使出这种手段,不觉难堪麽。”
宴云笺笑容转淡:“不觉得。只觉不肯放下身段的人,注定什麽都得不到。”
顾越几乎不被气笑了,他原来都没看出来,宴云笺这个人表面上端的孤高冷傲,实际玩的一手好心思,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竟能面不改色的使出来。
宴云笺也烦透顾越了,他真是没想到,顾越也不知碰到什麽奇遇,竟然想通了这一层,跑到他面前来挑衅。亲眼看见这个人,他才明白原来自己之前所想的宽容大度都是不可能,他不愿意,别说分享,阿眠多分给顾越一个眼神都不愿意。
顾越冷笑道:“宴云笺,你觉得自己放下身段,就能高枕无忧是吗?”
宴云笺也不装了:“要这麽说,我倒想问一句,你是打算来做侧麽?”
顾越道:“要做也是你做,凭什麽我做。”
“你真是好大的脸面。”
“那本来就是我的,我和阿眠的姻缘线好好的,是你出现抢了我的。”
“……”宴云笺几番无语,“你神智还正常吧?别得寸进尺。”
顾越淡声:“我尚未得寸,如何能算进尺。倒是你,什麽事都没发生便恐惧至此,看来你的地位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