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笺就笑了:“不怕。我陪着你呢。”
他应该是看出了自己的紧张,就一直轻声陪她说话,耐心又温柔地帮她缓解。跟她说他们成果写的不好的地方,老师是怎麽专业又恶毒的痛骂他们;就又说他们去国外做学术交流,第一次尝试滑雪滚了多少圈才落地,最后被五个好哥们儿不约而同写到了致谢中;还说起他小时候喜欢捉虫子,带回家里把妈妈吓哭了,是怎样挨了他老爸惨绝人寰的一顿毒打。
姜眠听得又好奇又好笑,完全忘了紧张,只见昏暗灯光打在他脸上,形成明暗交杂的分界面,像浓墨重彩的画。他五官优越,谈吐文雅又幽默,如同从书中走下来的人,好的近乎失真。
最后姜眠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睡着的,等醒来时,她靠在宴云笺肩膀上,也不知靠了多久。有些不好意思的跟他道歉,他只是笑着说没有落枕吧,活动活动脖子。
姜眠心中轻轻涩软,散开后,都是他未曾经历过的甜意。
而她不知道的是,原本她只是靠在自己的座椅靠背上闭目睡着,是宴云笺反複犹豫过后,终是忍不住伸出手,将她的头轻轻扳过来靠在自己肩膀。拿出手机迟疑了很久,还是因为觉得冒犯,而没敢留下一张合影。
当天晚上姜眠回家,躺在床上想了很久。
终于,还是偷偷摸摸翻出电脑,在学校的论坛中小心翼翼搜索“宴云笺”这三个字。
第二天,初初装了一肚子少女心事的她就把赵锦约了出来。
赵锦听完,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后直拍大腿:“原来就是这个事儿啊,哎呀我的阿眠啊,反正你们也都认识,听你说他对你还很好,那你就直接告诉他嘛,成不成的,总对自己没有遗憾。”
姜眠反驳:“可是……他对谁都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