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典仪黄盛对于傅归云突然的安排甚为不解:“不知世子妃为何舍近求远,白白耽误行程?”
护卫总兵洪谦也紧紧蹙起了眉头:“眼下王爷正在南边鏖战,王妃和世子若能早些赶回去,也能叫前线将士和漓阳百姓少了后顾之忧。”
“是啊,云儿,好端端的你为何会想着叫大家改道?”
虽然清楚儿媳行事向来有她的道理,可叶知澜还是有些纳闷。
而且,军中之事,连她向来也是不过问的。
“啓禀母妃、夫君。”
傅归云目色平静的环视衆人:“水路虽近,可咱们这次南归所携带的家资实是不少,怕是早已被人惦记,若因此被困水上只能陷入进退两难境地。”
陆临初觉得她是谨小慎微过了头,忍不住笑了起来:“归云,你是多虑了吧,谁有这麽大的胆子敢动我漓阳王府的东西?”
“许是妾身多虑,可入了邑城就是东邑王的封地,小心驶得万年船啊。”,傅归云提醒道。
东邑王乃幼帝皇叔,对小皇帝宠信陆家多有不满,一直试图挑拨君臣关系。
上一世,他便遣人在漓阳王府南归途中设伏,害得王妃受伤加重了病情,之后却推脱是山贼所为,使得此事成了一笔糊涂账。
可陆临初却是不屑的冷哼了声:“东邑王胆小如鼠,莫非他还敢对我漓阳王府不利?”
“有的时候胆小如鼠之人做出来的事情往往一鸣惊人。”,傅归云似笑非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