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是何意?”

宋唯昭一头雾水,立刻袒护到傅沅淑跟前:“沅淑不是母亲亲自为儿臣择定的亲事,她待儿臣情意深重,最落魄时也是她不离不弃的陪伴在儿臣左右,母亲如今为何要责备她?”

“她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女魔头。”

王氏大骂道:“你这孽障难道就没想过,你隐没北国,无人知晓你的下落,她那表兄却轻而易举就寻到了你的蹤迹,这其间可有蹊跷?”

宋唯昭狐疑道:“儿臣倒也听宴舒提及过,说是沅淑梦到儿臣投了北国,想北上碰碰运气,没想到真就寻到了儿臣。”

“简直一派胡言。”

王氏瞳孔瞪得圆圆的:“她的梦真有如此灵验,怎麽就没梦到老身今日会来揭穿她的面目,早些除掉老身?”

愤怒的指向傅沅淑:“你这魔头,老身对你信赖有加,将你视如己出,连昭儿那样重要的信物都交给你保管,你却置宋家全族数百人的性命为儿戏,让那些物件轻易落入了长公主手里,老身倒不信你会如此疏忽大意。”

“母亲实在是冤枉了儿媳。”

傅沅淑拼命辩解道:“儿媳当初的确是思念陛下心切,才让表兄北上,没想到他果真就寻到了陛下,至于长公主为何会寻到那封血书和陛下的玉佩,儿媳实在不知啊。”

“你你还敢狡辩?”,王氏气得直喘粗气。

纳兰逸清也意识到些不对劲,连忙搀扶住婆母:“傅二小姐,那日你急着杀了长公主,我便问过你,可是有什麽把柄捏在她手上,否则你干嘛如此容不得她多辩解几句,今日我倒想听听二小姐如何圆说?”

“我会有什麽把柄?”

傅沅淑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陛下,母亲定是在埋怨臣妾没能早些设法救她出牢狱,陛下可不能听信母亲片面之词,更不能受纳兰公主挑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