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霜林闻言,哭笑不得,连忙摆手,“算了算了,你还是留着你的笑话,等我考完再听吧。现在,我还是得专心备考。”
赵澄月见状,也不再胡闹,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偶尔拿起针线,为傅霜林缝制一个护身符,针脚细密。
书房内,再次恢複了宁静。
在决定离开后,尚子衿的心情异常複杂。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那紧闭的双眼上,却无法照亮他内心的世界。
他站在小院中,周围的一切都那麽熟悉,却又即将成为遥远的记忆。
他轻轻地抚摸着陪伴自己多年的琵琶,他深吸一口气,将那份对赵澄月的不舍与对未知的恐惧深深埋藏心底,然后缓缓站起身。
他没有回头去看那熟悉的房间,因为他知道,一旦回头,就可能再也迈不出这一步。他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周围的一切,让风带走他的思绪,让夜色成为他最好的掩护。
他的步伐异常缓慢而谨慎,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他先伸出右脚,脚尖轻轻点地,试探着前方的路况,确保没有障碍物或坑洼后,再缓缓将整只脚放下,稳稳地踏在地上。接着,他重複相同的动作,用左脚迈出下一步。这样的动作重複了无数次,他的身体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看不见的轨迹。
在行走的过程中,尚子衿的头部微微偏向一侧,耳朵成了他最敏锐的感官。他倾听着周围的一切声响——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近处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甚至是自己呼吸的节奏和心跳的脉动,都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最终,尚子衿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之中。
夜幕低垂,月光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