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李循啊李循，你喜欢什麽妞不好，怎麽惹这种不安分的野丫头。

“李主事？你过来。”万舟渡站在台阶上，气定神閑，有一种大局在握的淡定。

“嗯？这里也能听得到。大人您有什麽吩咐？”我个人觉得，不能跟他靠太近，他那双眼睛好像会看破一切。

“也罢。杨烨要调你跟他，你意下如何？”万舟渡问。

“我可以选择不跟吗？”我想辞职啊大人。

“你知道杨烨为何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吗？”万舟渡略略低着头，俯视我。他本来就高，站在台阶之上仿佛神像一样。

“他够贱格。”我想不出别的理由。杨烨靠着公主的势力平步青云，对下属官员随意生杀，对弱势女子毫不留情。

万舟渡的脸抽搐了几下，原来这个男人也有表情的？我还挺惊讶的。

他勉强恢複了面瘫的模样：“除此之外，杨烨办案颇有法度。慎王爷的事，在大理寺中归宗人府管辖，他作为少卿，应该不会提前知晓。我也是碰巧知道柳月儿的事，提前监视提防，才知道千面无痕。而他竟快速地查到柳月儿和慎王爷身上，矛头对準了千面无痕。”

那我们到底是要针对千面无痕呢，还是要针对办案神速的杨烨？我不敢多嘴，万舟渡话里有话。

万舟渡看出了我的怀疑，接着说：“李主事素来聪明，如果能跟着杨烨多多学习，日后对我刑部也大有裨益。”

我听出来了，万舟渡想让我当间谍：“大人，您想作弊？”

“携手破案，互通消息，怎能算得上作弊呢？只不过，千面无痕，我刑部志在必得。”万舟渡云淡风轻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