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轻叹一声,“嗯,还不止一个,是有三个妾室。不过都是贱妾,打发了也就打发了。”
“下一个呢?”
“这一户是京城城郊的农户範家,他家小子範铭二十四岁就中了秀才,很有前途。只是家贫,全靠他父母和三个兄弟种地供养他读书。若不是家中实在没钱供他了,也不会想给他说门亲事。”
柳月芙有些疑惑,皱眉问道:“这户倒是不错,只是他家中怎麽好端端的就供不起他了呢?”
“他爹做事的时候从山上跌下来了,现在成日只能卧病在床,需要人日夜照顾。”柳母语气有些无奈。
“那妙晴嫁过去,岂不是得侍疾?”
柳母点了点头,“正是。”
“那範铭还很可能被丁忧耽搁。”李建章沉声插话道。
“那下一个呢?”
“这一户也是京城城郊的农户潘家,父母略有薄産,有二十亩地,家中一共两个儿子,次子潘越长相俊秀,颇有才华,18岁就中了秀才,如今已然在备考举人了。”
柳月芙闻言,赞道:“这个真不错。年纪般配,相貌好,人也有前途。”
柳母笑着说道:“是吧。我也觉得潘越很不错,只是唯一不好的是,他前妻留下了一双儿女,这次是娶的续弦。”
这
柳月芙在心里腹诽了一番,这些人不是家有宠妾就是家贫还需侍疾父亲的,要不就是做人续弦,还得养别人的一双儿女,这岂不是一进门就得做后娘。
这些人叫康妙晴如何看得上?她向来心高气傲,自命不凡,这些人她怕是一个都瞧不上眼。
柳月芙看向坐在对面的康妙晴,只见她的脸气得黑若锅底。
这会子恐怕康妙晴心里正直冒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