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还是我来吧。”陆婉清说道。

她低着头,感觉脸上尽是热意,这热一直灼烧着。

“没事,打个伞罢了。”李建章又语带关切地说道,“你今日受惊了,还是我来吧。你且歇歇,这种事我在大理寺待着见惯了。”

他的语气颇有些云淡风轻的味道。

陆婉清却只觉得心疼。

她微微擡头,入目是他有些淩乱的发丝微微垂下了几缕顺着风飘散在他的耳畔,长长的睫毛在他的眼下投下了一小片阴影,他的眼睛犹如黑夜之中的星辰一般闪耀。

“这样的事情你遇到过很多吗?”陆婉清斟酌了一下,还是开了口问道。

李建章点点头,“毕竟大理寺刑案也不少,抓兇再是正常不过了。”

“那你也替别的姑娘挡过刀?”陆婉清红着脸,嗫嚅着说道。

说完,她鼓起勇气,微微擡头,看着李建章的侧脸。

李建章微微沉吟了几分,转头对她一笑,“那倒没有,陆娘子是第一个。”

陆婉清一下子就不敢直视他的眼眸,她手足无措地低了头,胡乱说着:“啊?谢谢。”

陆婉清脑子里一直在放刚刚李建章微微一笑,说着那句“那倒没有,陆娘子是第一个。”的样子。

“保护公主和娘子是本官的职责所在,我相信就算是换了大理寺其他同僚也会这麽做的。”

他温热的呼吸就缭绕在陆婉清的头上,陆婉清从耳尖到脸颊都烧了起来,红红的,心跳也仿佛擂鼓般。

这下着雨的世界,万籁俱寂,就好像此刻,这世界上就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陆婉清一时想起,之前他们俩初见之时,李建章说是思考棋局入迷了,与自己在路上偶然相撞,撞掉的自己的那支上上签的签文。

意中人,人中意,则那些无情花鸟也情凝,一般的解结枝头学并栖。

他定就是那签文中所说的那两情相悦、花鸟传情的命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