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盛蹙眉,“不是病逝的吗?”

那长随猛灌了一大口酒,惨然一笑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放下了酒碗,倒在了酒桌上,惨笑着,笑着笑着他开始哭,紧接着哭得越来越大声。

他抱着纪盛的胳膊,哭得纪盛的衣裳都湿了一大片,纪盛无奈地摇了摇这长随。

这长随才晃晃悠悠地问:“干嘛?世子夫人都死了,她对我,对我,有恩。我,我现在,这样算什麽?”

长随拽着纪盛的胳膊说道:“你说,我这样算什麽,当初,我就没能救下她。”

长随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事,他开始激动地扇自己大嘴巴,打得还挺重的,一下接着一下。

纪盛只好按住了他的手,“那你说,她是怎麽死的?”

长随一下子抽出了手,睁大了眼睛,看着纪盛,一字一句地说道:“世子夫人,是被世子爷害死的。他个杀千刀的坏种!”

“对!是他!”长随一下子紧紧抓住了纪盛的双臂,激动地喃喃,“是他害死的夫人!他杀了夫人,他是杀人兇手!”

纪盛一下子惊住了,这,这还问出了杀人案?

纪盛定了定神,试探着问道:“不可能吧?那世子爷为何要杀世子夫人,这没道理啊。”

长随冷笑了一声,端起酒碗,大喝了一口酒,酒液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溢出了些许,“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安远侯府现在就是个花架子,欠了许多外债,又得维持侯府的体面,根本入不敷出。这才打起了娶个富家女填窟窿的主意。”

长随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就是因为银钱,他们才想着杀了世子夫人。可怜世子夫人一心为了侯府,嫁妆也都补贴进去了。”

“呵呵,利用干净了世子夫人,便嫌她碍事了”长随嘴角微挑,不屑地说道。

“这就是堂堂安远侯府,外在一团锦绣,内里谁能想到竟这般肮髒不堪?”长随又喝了一口酒,感慨地说道。

纪盛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