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旗的脸霎时间便红了,但破天荒的没有反驳。
秦恒见好就收,没有再接着调侃,继续问向沉默安静的冯恒:“阿恒之志为何?”
冯恒不答反问:“不知大兄之志为何?”
“我麽……”突然被反问的秦游圆睁着醉眼,看向漫天的星辰,低低笑道:“吾愿这世上人人有饭吃,有衣穿,有学上。能看得起病,盖得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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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素机敏忠直,最得高祖中意。高祖尝问帐下文武之志,独恒答曰:“唯兄马首是瞻。”—— 魏·戚清《梁朝逸事》
第十九章
一夜豪饮,高贲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艰难地适应了挤入眼睛中的光后,高贲翻身跳了起来,一叠声叫道:“来人,快来人!”
小主人酩酊大醉,高家自然安排了值夜的仆役,闻言急匆匆推门而入:“少君,何事唤奴?”
大门敞开,淩冽的晨风令高贲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但此时已顾不得那麽多了。翻身离席,揪着那个仆役的领口说道:“昨日与我同宿的秦君与两位冯君呢?”
仆役被自家少君这疾言厉色,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样吓得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道:“那位秦君天光未亮就走了,言是要去他在宁乡的舅,舅家。”
“那两位冯君呢!”孰料这并没有平複高贲的怒气,反而提高了声调。
那仆役何曾见过自家少君如此模样,整个人好似被煮熟的面条,软软朝地下滑去:“那,那两位冯君,在秦君走之后不久也醒了。恰逢冯家来人,他们就叮嘱奴等少君昨夜饮酒过量,勿要惊扰了少君安歇,就跟着自家的父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