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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叫嗯,曹服。她父亲是个好酒贪色的赌棍,在家中实在是没有活路。她母亲托刘媪求到我头上,让我看在她采药有天赋的份上,收她当个徒弟。”

燕芸话还是听明白了的,思及自身,面上不由现出怜惜,用着释然又带着些微失望的语气说道:“家中现在也不缺一个人的吃食,我觉得可以。”

收徒弟只是明面上的说法,因为这样可以省一道转奴籍的手续,实则就是买了一个奴婢。

秦游一听就知道燕芸有些想歪了,心中暗叹一句想要把根深蒂固的思想拧过来还真是不容易,然后又尽心尽责解释道:“不是奴婢,就是你的徒弟。当然,她必须在力所能及範围内做一些事情。”

“可,可……”慌乱开始爬上燕芸的脸颊,长久形成的思想禁锢,令她下意识地就想推拒。

“可什麽?没有什麽可的。芸娘你看洗、分、晒、切这些事情,不是我一教你,你就会了吗,而且你心还比我细得多,现在我可是骑着十匹马都赶不上你。

我当初都敢教你,你又有什麽不敢教她的?

再说了,现在我现在还有地里和外面的事要做。你知道的,自打乡中知道我重拾了大父的药囊,家中药丸就卖得特别好。我现在都想把自己拆成两个人用,那里还有时间教她。

那是个机灵孩子。芸娘你要相信她,也要相信你自己,你一定能教好她的。”

说到最后,秦游已经舍了手中的活计,站到燕芸面前,用满含鼓励的目光看着她。

在秦游的注视下,燕芸终于以极缓慢的速度点了点头。

她当初也是被阿母带回家的,既然阿母可以,那麽她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