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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千万别在阿姐面前说破,要不大兄挨了训,吃亏的还是咱们。”

这可真是非亲兄弟不传的窍门了,高贲连连点头,用坚定的眼神做着最决绝的保证。

高贲的手最终攀上了冯恒的肩头,一如他当初在长安城厮混时:“阿恒,为何今日如此寡言?”

在他的印象中,冯恒这个弟弟一直比哥哥要活泼。虽然冯旗流露出的接纳之意已经足够明显,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要试探一下冯恒的意思。

毕竟这情同兄弟不是真兄弟,冯氏兄弟中与兄长更为亲厚的也是冯恒。

冯恒偏头觑了一眼突然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眉微微皱起,但没有抖开。

高贲一见就知道这是接纳自己的意思,同时对冯恒不说话的原因愈发好奇,眼珠一转,找了个理由出来:“阿恒你最懂兄长的心思,方才兄长的那个问题,想来你必有高见,何以教我?”

冯恒还是不说话,但眉目中现出明显的挣扎之色。

冯旗心疼弟弟,把竭力套热乎的高贲给扯到自己身边,先是指着弟弟的嗓子摇了摇头,然后才说道:“恒最近嗓子不舒服,还请见谅。至于大兄的那个问题,合我兄弟二人之见,仅比阿虎你多出一条。”

高贲半信半疑地松了手,成功被冯旗带歪了注意力,兴致勃勃问道:“是哪一条?”

“是恒说的,匈奴人作战勇敢,是因为劫掠不到财务粮食回去就会冻饿而死。与其冻毙,不如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