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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贲在叹服于父亲敏锐嗅觉的同时,心中也暗暗吃惊。

以父亲的县尉职位,应该是最早看到郡府下发公文的几人之一。按那个送口信的宾客所说,父亲是方一看到公文就归家吩咐他来送信,却还是慢了胡品半步。

再加上胡品那个有恃无恐的模样,不难猜测到县中有人在刻意针对兄长。结合兄长过往的经历,在其中捣鬼的人是谁显而易见。

狗艹的,论阴谋诡计,背后捅刀子,还是这些外戚子弟会啊。骤登高位,常常傲慢辱人,半点心气不顺便行刺杀陷害之举,真禽兽也。

若非大兄说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干脆借机会把事情摊到明面上,说不定还能藉此找出陈家的一二破绽,他就要招聚人手把大兄强架上山了。

英雄岂可死于庸狗之口。

丁逢也是他为特地托父亲为大兄寻来的帮手。

秦游拍了拍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的高贲的头,这个高傲侯门子弟这些时日的转变,全在他的眼中。

“差不多就行了,放过你的牙吧。”千言万语,到最后只化为一句调笑之言。

高贲别扭地把头扭过,退后几步,不期然又挨了冯恒调笑意味十足的一拳,两人好悬又扭打成一团。

曹服是最后一个上前的,塞给他的不是包裹,而是约莫三十来个小竹筒。

她没说话,秦游也用不着她解释,因为这些都是他教给曹服的。

只是粗粗瞧了这竹筒上所写的字,秦游就觉得有些牙疼,这药备得也过于齐全了,怎麽连治疗暑热的藿香正气丸都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