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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是自谦,丁逢眼中的满意神色就越浓,手上又加了几分气力,把去意不坚的秦游结结实实给按在了席子上。

“秦君说的不错,我正是正月生人。不过如秦君这般,能从我字中推出我为正月生人的,仅止一人尔。”

他笑着解释,随即从秦游身后绕过,坐到了与秦游相对的案几另一侧。

秦游听得有些想笑,心想这个丁逢还真是个妙人。似他这般的仅有一人麽?这话只能说夸了,但没全夸。

他不信丁逢的朋友圈中全是没看过史记的,那话中那句如他这般,就可以理解为似他这样的黔首农夫。

毕竟以这位的身份和做派,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恐怕都不会和农人说话,当然只会有他也一个啊。

秦游无意反驳,仗着年轻面嫩继续腼腆地笑。

丁逢却不允许他继续兜圈子,开门见山说道:“先时从高县尉口中知晓秦君少年英杰,我还有些疑惑,今日一见,方知我为夜郎矣!我听闻,这里都是秦君你布置下的?”

他待人和气,言语爽朗,令秦游心生不少好感,再说这件事他本就没有瞒人的意思,因而十分坦然地答道:“正是。”

丁逢轻嘶了一声,接着他的话音问道:“我观此布置,颇有军阵之态啊。”

尤其是那个明暗哨中的暗哨,他这一行三十多人竟无一人发觉。如果再挖上壕沟,立上拒马,只需一二善射者,就能让他们全数殒命在此。

秦游早就为自己找好了借口,如今顺势说出:“祖、父俱曾从军,少时有幸聆听一二。”

这样顶天了被人认为家中悉心培养,于军事上很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