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见状也就不再耽搁,手一撑,腿一纵,便跃出了一人多高的车阵。
当然,为了防着那从不落空的箭矢,秦游不忘嘴中喊着:“秦游在此,尔等欲要求医乎?”
从对面未发一矢,还收束刀剑,乱糟糟地在阵中分出一个口子的举动来看,求医的说辞就已有了四分真。
秦游心内稍定,步伐不见丝毫慌张地进入了口子中,并任由口子合上,过程中目不斜视,更甭说留恋后顾了。
但迎接医士与押送俘虏两个认知间的微妙沖突,成功让一线执行人员行为逻辑出现混乱。
三当家亲自给夫人请来的医士自当恭敬着,可这秦游作为俘虏,这架子是不是端得太足了!
瞧这东看西看,閑庭信步的模样,哪里有半点身为俘虏的自觉!说秦游是族中耆老,前来巡阅他们的都信。
再看秦游还未经风霜侵袭的年轻面孔,更是心内生无名之火。
只因秦游是喜怒无常、下手最重的三当家指名道姓要的人,摆的姿态还那麽足,一时半会还真让人拿不準主意,没人动作。
但眼瞧着秦游就要上前解开那些正躺在地上呻吟力役们身上捆绑的绳索,负责看守的头目再也按捺不住。
你小子再怎麽有三当家做后台,也不能这麽恣意妄为!
没有经过社会毒打的傻大胆是吧,那就教教你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