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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芸害怕继续下去还会让秦游的伤情恶化,所以到后来也不挣扎了,安静伏在秦游胸膛,听着逐渐强健的心跳声,只觉如闻天籁。

感觉到燕芸不再动作了,秦游才匀平了气息,提起力气,狠狠拍了两下燕芸的背脊:“胡言乱语……”

更多的动作与话语就没了。

因为他摸到了燕芸瘦削的背脊,感觉比他离家之前更硌手了。

再加上理智回笼,已然明白芸娘那再嫁之言是气到了极处,急到了极处,而且多半是为了刺激他清醒才说出来的。

他先前虽昏迷不醒,却是意识清明,甚至可能是受到了那个倒霉系统的影响,範围扩散到了整个院中,因此这几日发生的一切事他都知晓。

芸娘所做的一切都无可指摘。尤其是先前教训五小只那一通话,哪怕换做是他,也不敢拍着胸脯说一定能比芸娘说得好。

但他就是心气不顺极了。

想他两辈子才得了这麽一个家,有了芸娘这麽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全心全意为他打算的妻子,哪里能容忍失去。

即便是为了刺激他醒过来,而且他也确实被气得重新夺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也不行!

即便是迫于生活再嫁,也得等他彻底断了气,埋进土里,过了头七再说。

秦游越想越气,所以待气力又恢複一些,就继续说道:“快呸掉。”

燕芸不解其意,但不和病人争执是优良品德,所以还是轻轻呸了两口。

秦游话中这才流洩出笑意:“好好好,这样说出的话就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