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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用这一顿军棍,换你家这五口人的性命,还挺合算的。”

“你们,你们!你们一定会被鬼神夺去魂魄,在幽冥之中不得安宁的!”待薛臯气出够了擡脚,粗壮妇人已经头发散乱,眼中满是惊惧与仇恨,开始了最为擅长的诅咒。

薛臯漫不经心拍掉了衣服上的尘土,满不在乎道:“随你。你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你,死了我底下的兄弟更多,你拿什麽和我斗?”

听了全程的曹服不由皱眉。这都什麽话啊,怎麽听着仁泽才是那个恶人呢。

“我劝你还是快交代吧。只要儿子在,孙子总是能再生出来的。他那麽小一个,即便再敦实也烧不了三天,到时候我再把你儿子点了,好让这灯火不灭。”

曹服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一步,这种话听多了,真的影响心境。

粗壮妇人用半截舌头作为对薛臯的回答。

薛臯顺势把那半截舌头摁入了地里,半点不恼,只是缓步踱到先前那个求曹服的年轻妇人面前,用脚尖挑起了她的下巴,语气如同蛊惑人的魔鬼:“看起来你的婆母是不心疼她的儿子了,那你呢,心不心疼自己的儿子?

“她的儿子应该还要过八九个时辰才会亮起来,而你,最多还有两刻钟。这样吧,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说了,我饶你儿子不死。”

然后叫了一个亲卫道:“听好了,只要她开口,说出厌胜针对之人,就立刻跑着去把阿贺追回来。”

“我可是给了你机会的。”

曹服看着年轻妇人脸上的表情飞快变幻起来,又往后退了几步。

她家仁泽,现在真的太反面了,令她心中发寒。

果然兄长同她说要在营中再设一个有关心理疏导的类目,不然她总担心仁泽有朝一日会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