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贪心,想和他们一起好好活着。”
文登的棋停了。不只是棋,整个人也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有种智障木偶断了线的诡异呆萌感。
未等秦游使出祖传的拍一拍治接触不良大法,文登就把自己给抖开了机。
言语中带着颇多不可置信:“三足鼎立之态,你居然选了最难服那条走。”
他也牧守一方,大权在握,深知这条路上最难的并不是什麽为芸芸衆生,而是贪欲。克制贪欲,谨慎使用那几无限制的权力。
秦游笑:“不是我,是我们。”
“你凭什麽说是我们?”文登嘴上兇,落棋也毫不留情。
车直接沖到了秦游的炮左近。
“咱们不还是在下棋麽,你也没用棋盘往我脑袋上抡。”秦游的语气很欠,“我和远谋你不一样,我打小就调皮捣蛋,没一个安生时候。但我运气不错,总是能找到帮我的人。”
文登根本不接他这个话茬。
今日两人的棋风算是调转过来了,文登惊诧于秦游居然也能守得滴水不漏,更是起了争胜心。
“将军也知世家豪族是天下巨室之一,那就绝不能把他们往死里逼。别说是我,就是我大父在时,也不敢像你现在这般逼迫他们。
“将军现在总该告诉我,到底有什麽后手,去安抚他们了吧。”
秦游直接笑出了声。
他突然发现文登变了,不再是以往的那个,什麽事情都能办得相当完美,让人挑不出错处,很容易感到虚僞的假人。
这人其实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