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阿母,还有南师傅,都说了多少次让你好好把软甲垫在里头,你偏不听,说什麽穿着累。
“还有怎麽会伤到肩膀头子这个位置?师傅你的亲卫都死绝了不成?还是又对那个姑娘动了恻隐之心?
“阿父说了,师傅你哪都好,就是不应该一听到女孩子受苦受难,心就软得和一滩水似的,容易被骗。
“又总犟着不成亲,我可是听说傅舅舅就快回来了,你等着挨骂吧。”
话虽说得毫不容情,但小女童还乖巧地换了一边肩膀趴着,看着很依恋薛臯。
薛臯被说得无言以对,只好另外找茬:“先不说我伤的事,你怎麽出来了?身边还只有这麽几个人跟着。
“还敢去找匈奴人的茬,今日若我不在,你打算怎麽收场?
你不会真以为平难侯与长义侯那两家的小崽子能把事给扛起来吧。为师平时怎麽教你的?”
“那师傅你不是回来了嘛。”小女童挤出十足的讨好笑容,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薛臯却不吃这一套:“你少给我萌混过关,说,到底怎麽回事?”
小女童抽抽鼻子,一双玛瑙似的眼睛不住转悠:“我这不是明年就要上学了麽,阿父说,要我出来看看外边,见识见识,免得以后连烧饼几文钱一个都不知道。”
薛臯磨牙:“兄长要你出来看看民间,你就到百艺社来听书?”
小女童振振有词:“这不是下雨,外边的摊子都散了麽。听书也可以知道果盘多少钱一个啊。
“师傅您心也忒黑,这一个梨外边也就三文钱一个,这一盘五个梨,就收三十文,暴利啊。”
薛臯直接给了她一下:“那你还真是聪明,知道直接用我的包厢,里边白送五个攒盘,可把你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