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岸了,咱们还是别上去,小心落水。”顾流风不赞同道。
洛回雪抿了抿唇,无奈答应。
“我们先回位子坐下,我扶你过去。”现在顾流风把她当作易碎的瓷器,大臂一伸虚虚揽在她的右肩上,看上去亲密无间,毫无罅隙。
两人路过盛令辞所在的单独隔间时,洛回雪目不斜视,强忍着不去窥视。
隔间里的人端坐着,低眉敛目地细细品茗。
盛令辞余光瞟见顾流风的手虚虚搭在洛回雪肩膀上,眉头一蹙而散。
今夜,他对她的关注过界了。船只一刻钟后靠岸。
盛令辞走出隔间,径直往船舱门口去,款款而行,脚步轻而稳。
碍于他的权势地位,一窝蜂想涌上岸的人群硬生生忍住,直到看不见盛令辞的身影后迫不及待站起来往外跑。
洛回雪见状,拉住想随大流的顾流风:“我们不急。”
连接船和岸边的栈桥板狭长,两边扶手低矮,盲目跟上去极易在混乱推搡间摔倒。
寒冬腊月,跌入湖中必然会重病一场。
她还打算等人走后船空了,再寻香囊。
出乎意外,方才还火急火燎往外挤的人忽然慢了下来,井然有序地排队往外走,岸边停放的马车也依次排列,有条不紊离开。
洛回雪与顾流风相携而出时,天上又下起小雨。
细细春雨随风飘落,看不见,摸不着,任性地从四面八方落下,铺在脸上丝丝冰凉。
渡口边,盛令辞撑着银丝底青竹纸伞站在一旁,神色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