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回雪呼吸微顿,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顾流风。
“你怎麽在这?”
顾流风声音带笑:“今日是洛老爷子的忌日,前两年你都会去慈恩寺祈福,我料想今日也不会缺席。”
洛以鸣在旁边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
若他真有心,合该早早等在洛府门前,而不是跑到这荒郊野岭。
洛回雪在车厢里听见顾流风漫不经心的声音,唇边情不自禁地带上了笑。
他居然还记得今天,心里有些惊喜。
“今日以鸣正巧有空,我便不麻烦你了。”洛回雪掀开幔帐一条缝,透过缝隙直直对上顾流风一双勾人的桃花眼。
“你我之间,不必说‘麻烦’二字。”他笑意更重,眼睛弯弯像是会哄人。
洛回雪长睫颤了颤,手中的幔帐倏地落放下来,“快赶路,不然今夜回城怕是要赶上宵禁了。”
顾流风轻笑了声,吩咐继续啓程。
洛回雪低着头,葱白纤长的指尖像被火烫了般,缩在胸前,连同心髒都燥热起来。
盛令辞的目力极好,居高临下将顾流风的表情一览无余,通过他的笑可以推测出马车内的人心情一定也不差。
他强迫自己收回视线。
顾流风陪着他的小青梅,未来的妻子,本就天经地义。
他应该是祝福的。
流风回雪,天作之合。
人人都这麽说的。
盛令辞表面是这麽想的,然而胸口持续産生的灼痛感却在提醒他心底隐藏的妒意。
他刻意忽略这种不该有的感受,勒紧马绳,準备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