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令辞眉头皱了起来,他明明是寒症,为何洛回雪口口声声称是治疗热症的药。
“世子慎重,这药乃虎狼之药,容易伤了根本。”洛回雪停下又咳了两声:“您还是换个方子罢。”
她的话不啻于在盛令辞的头顶上劈了一道惊雷。
“小姐所阅之书,是从何处寻来?”盛令辞几乎是颤抖着问出这句话的。
“苍云九州。”
盛令辞猛地擡头,望向黑黢黢一片的排位,喃喃道:“为什麽。”
母亲为什麽要给他喝错误的药。
原来他的身体一直不见好转居然是因为最信任的母亲。
他刚开始是不信的,天底下哪有母亲会害自己的孩子。
当时他想沖到母亲小院问清楚这一切,但很快被所剩无几的理智强行压下来。
梦而已,梦有可能是反的。
于是,他试着拒绝喝药,想看看母亲的反应。
盛令辞挪动了一下几乎快要失去知觉的双脚,忽然低声笑了起来。
笑声由低到高,最后放声大笑,在空无一人的祠堂内显得凄厉阴森,叫人不寒而栗。
这三日侯夫人会派人给他按时送三餐,再送汤药,逼着他喝下去。
盛令辞没有做无谓的挣扎,而是等人走后想办法将服下的药悄悄催吐出来。
他跪了三天,若是按照之前一月的体质必然会晕倒,可现在他除了有些乏力,并无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