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依旧未停歇,黑云盘旋在上空,压抑非常。
管不平恨恨地长叹一口气:“你的乌鸦嘴真是开了光。”这鬼天气,还要跑京郊,今天晚上怕是赶不回来了。
傅缨故作同情:“真惨。”嘴角咧开几乎到耳后根。
管不平可不想让他们好过,临走前特地对洛以鸣交代:“看好你姐姐,小心有不轨之人打她的坏主意,不能让她离开你的视线。”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盛令辞,后者不动如山,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什麽。
洛以鸣是真的没听懂他在说什麽。
“啊?这里?”涉及到姐姐的安全,他下意识问个清楚:“谁要对我姐姐不轨?”
管不平看着他愚蠢又清澈的眼神,觉得好心提醒的自己像个蠢货,于是把眼神投向正主。
洛回雪接触到他意味深长的眼神,脸猛地烧起来。
管不平的眼神好像一把利刃,将桌布撕裂,让盛令辞与她藏在暗处,羞于啓齿的小动作暴露于衆人视野中。
盛令辞不耐烦地催他:“还不走,小心陛下罚你渎职。”
“行,我走。”管不平骂骂咧咧跟着来人离开。
洛以鸣还没反应过来,目光诚恳扫视在场几人,以期得到答案,却无人再提。
他只好作罢,心里却不以为意,傅缨和盛令辞,他们两个怎麽可能对姐姐心存不轨。
酒过三巡,衆人皆有醉意,其中洛以鸣最夸张,他受了傅缨的礼,又得她的鼓舞,心里激动,他不会说什麽漂亮话,一个劲地狂敬酒来表达自己的感谢。
傅缨吃软不吃硬,她这个人最受不了真诚。当初洛回雪便是用自己的真诚打动傅缨,现在洛以鸣不掺假的崇拜让她很受用,于是也开始跟他喝起来。
两个人喝到最后,差点当场结拜,傅缨恨不得将自己毕生经验传授给洛以鸣,洛以鸣听得认真,完全没意思坐在自己身边的姐姐现在正经历怎样的一场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