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父看着一双儿女稚嫩的脸,眼神複杂,换做是他,恐怕也不会比他们做的更好。
心中感叹自己到底是老了。
洛以鸣余光瞥见自己父亲晦暗不明的眼神,心里打了个突,暗道他莫不是等着吃完饭再秋后算账,心里盘算这些时日做的事,迷晕他,在他昏睡的时候掐他的脸,骂他老顽固,背着他偷偷参与战事……
洛以鸣两眼一黑,这次恐怕要跪祠堂三天三夜,还要请家法。
谁料这顿饭吃完后,洛父说自己有些累,想先回房休息。
洛以鸣不可思议地看着父亲,弄得洛父哭笑不得。
洛回雪掩唇一笑。
临近深秋,院外的蝉鸣虫叫渐渐消失,秋风平地起,枯枝落叶唰唰作响。
厅内点了几盏灯,暖黄色的光晕四面八方投射在他们一家人身上,即便是凉风夜袭,也无法吹散一室温馨。
忽然,安静和谐的氛围被沉重的脚步声打破。
三人齐齐看向声音来处,只见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黑夜里快速靠近,他比夜色更浓,像一团黑墨看不清脸庞。
洛以鸣警惕地站起来,上前一步挡在两人身前,一脸戒备:“来者何人?”
有外人闯入,怎麽也没人来彙报。
呼吸之间,他已经来到厅堂前,檐下灯烛逐渐驱散笼罩在他身上的阴影。
“盛大哥,是你!”洛以鸣脸上的担忧变为惊喜:“你怎麽来了。”
盛令辞还穿着白日里分开时的银色甲胄,行走间甲片相互碰撞,发出隐隐争鸣之声,他的脸上还有一丝未完全褪去的煞气。
“打扰了。”语气却意外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