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祈瘫倒在他的怀中,对他的动作有些茫然。但酒意渐浓,困意渐深,容不得她有再多的考量。
她脑袋沉沉地靠在他的胸膛之上,绵软无力,如同一盏在风中垂落的粉色海棠。
靠在他的怀中,她意识不大明晰,却也能感知到少年的胸膛在紧促地跳动着,甚至几乎能听到他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他全身绷直的很,气息也异常紊乱,从前的冷冽之气早已蕩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令人不安的燥热。
宁祈原不欲再理会他,想着就此睡去也好。可少年就这般牵引着她,好似永远不会收手。
她拢回了一些思绪,略有些不耐地呢喃:“你干嘛啊,我的手都要酸啦……”
宋怀砚低口耑了一声,动作并未有丝毫的停凝。他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垂下漆沉的凤眸,深深盯了她一眼。
末了,嗓音噙着浓重的喑哑,自言自语道:“郡主引的火,自然是要郡主来熄。”
“什麽……”
宁祈没太听清他的话,但手腕酸麻,弄得她无法睡下,便也索性睁开了双眸,仰首看过去。
视线被醉意蒙上一层朦胧的轻纱,缥缥缈缈的,看不真切。
浓重的困意席卷而上,她不满地嘟囔着,却也生不出反抗的气力,便只好低声呢喃,不知说了些什麽。
最后顿了顿,忽而没来由地说了句:“若是宋君则哥哥在,我今晚必定能睡得踏实……”
宋怀砚倏而挑眉,凤眸猛地眯起。
这话原也没什麽,可在当下的情境之下,话语落入少年的耳中,多少生出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宋怀砚眼底一片晦暗,手上的力道愈发深重了些。
宁祈不得不跟着用力,唇间溢出一声低微的怩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