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周经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觉,这个人好像又不一样了。
那朵已经变异了的高岭之花,又变回来了?
人都有抽疯的时候,说不定前面那一个月的异常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原本躁动着的想辞职的心被她稍稍按下去些许——如果她的这位上司能像以前一样正常,那这份工作还是可以做一做的。
李周经决定再观望观望。
李周经回到工位上做了会儿表格,做完表格保存好,舒了口气,开始摸鱼。
李周经在工位上摸鱼,到四点钟左右的时候,头顶一方阴影,李周经擡头看过去,正对上顾陵冷淡的眼神。
李周经原以为顾陵亲自下场是过来催她表格的,刚要开口,却听那人道:“你怎麽还在这里?”
李周经一怔:?
顾陵看着她,俊眉微蹙,“不是让你给林然送花麽?还有礼物,买过了吗?”
李周经闻言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四目相对,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您不是说不用送了吗?”
顾陵抿了抿唇,眸间已有几分不悦,“什麽时候说不送了?”
李周经站起来,大吃一惊,手下意识往办公室指了指,“就在办公室啊,您说……这件事以后都不要再提。”
“我什麽时候说过这种话?”两个人相对站着,顾陵的声线愈发冷淡,“我怎麽可能说这种话?”
顾陵身材颀长挺拔,加之与生俱来的上位者的强大气场,李周经在他对面站着,从气势到身高,被全面压制。
李周经看着他,嘴巴张开,又闭上,又张开,最后还是闭上。
——臣妾百口莫辩。
李周经去商场买了鲜花和礼物,顺便给自己买了双平底鞋,一路上脸臭得发青,禁不住在心中破口大骂。
神经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