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芝说起来都是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我爹说他只希望自己死后能有个男丁摔盆,杜如风借此能把户口牵来京城,明年好参加科考,家産会给杜如风一部分,但多数的还是给我。”
杜云芝觉得荒谬又痛苦:“你说他为什麽现在才折腾,当初我娘也没说不给他生儿子,我也不反对自己有弟弟,我真的很喜欢爹,他跟我亲爹没区别,是他自己心疼我娘身体不好,怕她再生孩子丢了命,明明恩爱这麽多年都好好的,现在却突然这麽折腾,他”
沈宁把她抱住,杜云芝在她怀里哭成了泪人。
这感觉沈宁真的能感同身受了。
不过就因为她是个姑娘家,不是儿子。
杜云芝但凡是个男儿,杜三德都不会去想过继的事情,继子也是子,但继女终究是女。
他年纪大了,这两年身体也没那麽好,自然就开始想身后的事情。
过继一个族亲恩人的儿子,帮了对方,报了恩,也帮了自己,而且他把自己财産多数都留给女儿,也对得起妻子女儿。
站在他的角度是没错,可作为相处多年恩爱的妻子和女儿很难接受一个外人,尤其是对方还不是什麽好东西。
沈宁一时间不知道该怎麽劝说杜云芝,她需要的好像也不是劝说,抱着她安慰,细细去想杜如风这个人,前世记忆里好像没出现过,但杜云芝嫁去叶家之后没两年,杜家两人相继离世,那时她恰好在外地,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杜云芝只说自己爹重病死了,她娘伤心欲绝追随去了。
沈宁也忙得不行,没有刻意去查,现在想来,怕是另有隐情。
沈宁好不容易哄好了杜云芝,两人正準备吃饭,叶非言来了。
杜云芝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红红的眼眶,跑去屋里整理一下。
叶非言见礼之后坐下,沈宁让周围的人退开一点,叶非言这才直言:“你準备怎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