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极恐。

此刻哪儿还顾得上什麽暧昧,只庆幸秦灼把东西拿走了。

外面有脚步声,是流萤喊了莫临带人来守夜,沈宁觉得秦灼肯定不会再来了,而且秦灼也不会伤害她,不过守一守也是好的。

重新躺回床上,本来该睡不着的,结果却了结一桩心事,很快睡了。

另一边秦灼的身影出现在城中河边的望月楼上。

望月楼是京城第一酒楼,本来不叫这个名字的,只因多年前一个书生在此醉酒登高,写下一首思乡的望月诗,而后没多久那书生高中状元,一鸣惊人。

酒楼老板立刻借了这股东风,将酒楼改名,因为这一段广为流传的佳话,让前来京城赶考的学子都会慕名而来,喝酒赏月登高,体会一下当初那位状元郎的情怀,顺便讨一个中状元的彩头。

楼下食客无数,一群文人墨客相聚在此,几两白酒下肚,畅所欲言,放浪形骸。

秦灼提着一壶酒来到窗前,身子斜靠在窗边,散漫不羁。

楼下灯火通明,热闹喧嚣,他这身后也是一片灯光,一桌的美酒佳肴,客人坐满了一桌,但一个个都正襟危坐,不敢乱动,如临大敌。

目光不自觉的斜过去看倚在窗前的男人,心中猜测着他的意图。

他们都是五年前跟秦灼有过节,打过秦灼,然后被秦灼狠狠打过的,想到自己被打的那段时间,此刻还觉得身上骨头隐隐作痛。

秦灼请他们吃饭是什麽意思?

合好,一笑泯恩仇?

开什麽玩笑,他们绝对不可能跟秦灼友好相处的,哪怕威胁他们来吃了这顿饭也不行。

下一刻,姿态散漫的秦灼突然站直,而后擡手一挥,似乎是将自己手中的酒壶丢了出去。

“啊!”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