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云眯了眯眼,声音依旧淡漠,“你心智很强,她跟你不一样。你所谓的真相,对她来说并非最好的结果。”
“清平是依靠仇恨和社会证明支撑来到这的,她有抗争的力量,表达自己想法,我若是瞒着她,便是自我感动的怜悯。”
“……”
最近支离破碎的梦境画面越发清晰,她站在很远处看着他,白发红眸,手中的鞭子在滴血,表情漠然,看着满地尸骸。
她身旁还站着那人,她缠绕他而生长美豔的罂粟花,开着尸山血海上,透着糜烂而黑暗的美。
没有第一次杀人的崩溃,她生长的很好,甘之如饴。
这画面让淩云感受一道无形的屏障,他的直觉在警告他。
“恕我失礼,这是您的报酬。”
霁郡王觉得淩云话里有话,有些奇怪,但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不想和淩云争论这个话题对错。目前最重要的解决好王权问题,避免朝野动蕩。
把木盒放在桌上,他也不怕淩云直接抢了去,他相信他不会这麽做的。
淩云瞥了一眼木盒,眼神平静,里面是他要的忘忧花。“你要换什麽?”
“请把清平的发色一直保持白色。”
“你确定?”淩云重複了问一遍,琉璃色的眸子审视着他。
“是的。”霁郡王不解对方为什麽再问。
“你在替一个给你下毒的人谋划?”淩云勾起嘲讽的笑容,“朝阳虽不致死,也让你吃了点苦头。”
“这药材是我先送她的。”少年垂下眼眸,之前他们互相给对方使绊子,现在长一辈基本都散了,需要互相扶持。
“你可以为你自己谋求,比如你的发色问题,分明你各方面都比你妹妹优秀,可在知道血统那一刻,你还是选择让位于她,不是很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