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男人利落离开的背影,贺之盈攥紧锦帕跺了跺脚,还从未有郎君这麽对她,这位家世显赫的表哥跟一只高傲的孔雀似的,油盐不进。
她咬牙切齿,“霜云,我们走。”说罢转身就走,行走间的疾风微微吹起她双臂间垂落的紫色披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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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将门窗合实,确认外面已经打点妥当,没有贺府的人后,转身去看坐在矮榻上正悠悠品茶的公子。
“殿下,已经打点妥当,院里伺候的都换上我们自己的人了,贺府安排的人手已打发到远处做粗活了。”
男人含糊应了一声,凝目望向随从手中端着的精致锦盒,目光疑惑。
长风见主子盯着锦盒,反应过来道:“这是那位表小姐先前提过要送来的安神香,殿下您瞧,还用这般精致的锦盒包好了送来的。”
锦盒使用的是上好的锦缎,印着秀丽的海棠暗纹,连开合的暗扣都设计巧妙,若非人手开啓,是决计不会掉落出里头的东西的,便是长风,在京城或是宫中也少见这样别致的锦盒。
宋元熙,或者应该称太子容惟,压根没擡眼仔细看那锦盒,落手将茶杯放至茶案上,嗤笑一声道:“哪门子的表小姐。”
长风自知失言,立刻低头认错,“属下失言。”
见容惟自在地又斟满一杯茶,沉默不语,长风又鼓起胆子说道:“殿下,属下见这位表、贺娘子倒是周全妥当,属下刚刚安排时探知贺娘子列出一张单子,令院中衆人平日里警醒着注意着殿下的腿疾未愈,还细致地安排了院中的补品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