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禁冷了几分,“听闻后院有处危雁楼,凭栏眺望能看到贯穿江南的长河,过来瞧个新鲜罢了。”
说着一边观察面前女娘的表情。
看来她不算太傻,若她起了疑,他就……
想着握了握袖中暗藏的匕首。
漂亮的女娘点点头,沈总兵确实在府里修了座高楼,表兄有所兴趣也正常。
容惟见她脸上没有一丝怀疑的神色,确认她已全然相信,周身戾气消散些许。
贺之盈毫无怀疑,撇到四四方方的院墙外的天色随着他们说这些话的功夫又幽暗不少,玉脸上扬起笑,“表兄,我们也回去吧。”
确实天色已晚,他查探一天,回去还得细理线索,顿觉疲乏。他点头同意。
贺之盈似是忽然想到什麽,玉雪小脸上又堆上璀璨笑容,“表兄,多谢你今日借我披风。”
“你怎知道是我的?”容惟眉毛微扬,蓦然反应过来,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真是蠢极了,今早他将披风带入了马车中。
女娘眼神狡黠,只含了一抹笑在唇中,见他幡然大悟,便没有解释。
“待我洗净晾晒后还与表兄。”
女娘怎知面前的公子金尊玉贵,还有很严重的洁癖,别人穿过的东西,他是决计不会再要的。
“不必,你直接丢了吧。”男人冷言拒绝。
女娘仍不气馁,大声反驳道:“这怎麽可以?”
“反正莫要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