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这种可能性,便让他心中憋闷得要炸开。
若她当真这麽做了,那他又该如何?
他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形发生。
贺之盈被他说中,张张唇欲言又止。
手中传来钝痛,他又多使了几分力。
“告诉我,是吗?”
她无力反驳,因她确实是这麽想的,未婚夫从表兄变作太子,一切翻盘重来,不仅容恂的隐患未解决,现下还多了个更加难缠的太子。
她焦头烂额,心中盘算着要立刻定下亲事破局,到时候就算是太子,也没办法凭权势抢别人的未婚妻。
她的默认令他心中怒火“腾”的烧得更旺,直把脑中的清明吞噬,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胸腔烧得灼痛。
容惟扯动薄唇,牵出一个讥嘲的笑,“你没想过吗?有我在,谁敢娶你?”
细细密密的大网又缠来将她罩住。
“容惟,你是权势滔天,但是他人的亲事你也管不着!”
他冷笑,“你不妨试试。”
他语气肯定,贺之盈心口泛起一阵无力感,脑中一团乱麻,浑身如被藤蔓纠缠住,紧密得她喘不上气。
卧房中沉默下来,天色已然变得昏暗。
黑暗之中,突然又响起一道清冷声音。
“荷花一事,不是因为你。我本就厌恶荷花,现在是盛夏,你瞧东宫中可有一支荷花?”
贺之盈想起那日教她作画时,她提出要画荷,他当时便否决道——
“我从不画荷。”
她皱眉,“那你还同我要?”
他脱口而出:“那你为何给江皠送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