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也知道不可能是江皠,江皠才来京城不久不说,以江家那败落的底子,怎麽可能寻到“心眠”这种失传的秘药?
但见贺之盈维护江皠的举动,他心中还是忍不住泛起一阵不悦。
贺之盈沉思着,没有瞧见容惟面色不虞,推测起整件事来:“那人必然是借着江公子的名义,令郑吟商帮助促成我们的好事,而郑吟商心悦你,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成太子妃,也就愿意帮他一把。对了,那你可有查到那人是谁?”
她一双杏眼好奇地望着他,眼中水光莹莹,容惟勉力压下心中的不畅快,道:“查到了。”
“容恂?”
容惟轻轻“嗯”了一声,“昨夜来寻我的宫人也是他派来的,他同圣上是一样的心思。”
一股怒火窜上贺之盈的心头,果然是他。
倏地,她心中莫名冒出一个念头,前世他给她下的是迷药,但给容惟下的呢?若是普通的催情药,东宫处应当收有解药才是,怎麽会……
但这个念头一冒出便即刻被她否定了,前世她和容惟根本没碰过面,容恂下“心眠”给容惟,和没下又有何区别?怎麽可能会有任何的效用?
见她沉吟不语,秀眉紧紧皱起,容惟出声问道:“在想什麽?”
贺之盈连忙收起这个荒谬的念头,否认道:“没什麽。”
她这才将注意力挪回汤池之中,温泉水热,汤池间水气氤氲,但仍旧可隐约见到容惟被水浸透的中衣之下结实劲瘦的胸膛,那枚月牙形的胎记若隐若现。
贺之盈脸一红,忙往汤池内设的台阶处走,想要登上岸去,一边道:“既说完了事,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