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恂带兵入宫了?这是要发动宫变吗?
贺之盈深知此事事不宜迟,急忙令霜云同紫锦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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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暗,被乌云遮蔽整日的太阳终于落了下去,天空中的最后一点光也蓦然消逝,黑压压地沉了下来。
未过多时,一场暴雨如期而至,肆意沖刷整个京城。
暴雨打在将士铁甲之上,将其上的鲜血与灰尘都沖了个干净,焕出的冷光寒凉刺骨。
宫城之内,平日里百官议政的大殿内,鲜红溅上窗纸,以白为底,更衬红的刺目。
巨浪过后,仅余一阵沉寂。
容恂已被万剑所指,大势已去。
他嘲讽地笑了起来,双眼通红得似要涌出血泪,他看向上首已是苍老万分的皇帝。
“父皇,你最终还是选择了容惟。为什麽?自他一出世便是太子,他被取名为‘惟’,而我却是‘恂’?”
皇帝颓然地跌在龙椅之上。
片刻后,他疲惫而苍老的声音从上首遥遥传来,“为你起名‘恂’,便是希望你谦恭、谨慎,如今你竟带兵逼宫!”
经过今夜这一场宫变,他知道他已无法在玩弄帝王的权衡之术了,两个儿子羽翼渐丰,斗得你死我活,其中一个更是勾结了节度使,带兵逼宫。
容恂笑得更是讽刺,剖肝泣血地吼道:“父皇你拿我掣制容惟之时,可有想过当初为我取名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