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本来正看着人出神,听到熟悉的字眼,连忙回神,风情流转的双眸中带着一丝迷离:“你们说什麽,他怎麽了?”

楚月栖在心中暗暗叹息,果然不愧是癡心不改,相思成疾的女子,听到他的名字都会失了分寸。

三人寻了一处坐下满园春色令人心旷神怡,唯一心神不宁的就是棠梨了,看着有人从宋鹤清身旁经过,手中的帕子飘然落下,棠梨仿佛想到了什麽,神色有些难看。

果然,下一刻宋鹤清便捡了帕子,不知和那位漂亮的姑娘聊了什麽,她笑的格外明媚。

楚月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不想多说,也不该多说,但棠梨至死都把自己的心思憋在心里,从来不曾对任何人提起,她看着不忍,这次若是不说,下次见面不知何年何月了。她好心提点了一句:“若是心之所向,大可说出来让他知晓,即便后来无疾而终,但曾经努力过,也无悔了。”

棠梨一愣,脸色一红:“你……月姐姐……你看出来了?”

楚月栖道:“嗯。你的眼神在说,你心悦他。”

棠梨绯红的脸颊一寸寸苍白,讷讷道:“可是,他不会喜欢我,甚至从来没看我一眼。”

她曾在酒楼听见他说,最是不喜那些规矩套子里长成的大家闺秀,那麽明媚的少年,应该有一位明媚的女子相伴。

似她这般循规蹈矩的女子,他定然不喜欢。

楚月栖见不得她这幅样子,难怪会相思成疾:“你管他喜欢不喜欢!只要你喜欢他!”

左右不过一死,若是得不到宋鹤清,棠梨仍然会死。

她做不到冷眼旁观,从棠梨和玉清芷的交友中,便能看得出她是一个极好的人。就算恋爱脑晚期,仍然没有失风度,不曾打扰宋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