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烛光明明灭灭到亥时,玉澜清僵直如雕塑的身子动了,直接在书房歇下,一歇便是三天。

饶是楚月栖没在意,也察觉到玉澜清的奇怪,不过,她不太在意,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都有属于自己的空间,楚月栖无意探究,也不想占据玉澜清难得的清閑。

她若无其事,可是有的人坐不住了,第三日一大早,玉夫人就找楚月栖过去。

玉夫人挥退了下人,拉着楚月栖的手道:“栖栖,你最近和清儿怎麽了?”

楚月栖一愣,道:“我们没怎麽呀。”

玉夫人爱怜的道:“你不用骗我,我听下面人说,清儿已经在书房歇三日了?他为何不回房?可是他做什麽惹你不高兴了?”

楚月栖道:“娘这是哪里都话,夫君对我再好不过了。”

玉夫人心中满意,浅浅一笑:“好,那就好,只要你们好好的,我就放心了。不过,近来春寒料峭,清儿身子骨弱,我不放心他孤身一人在书房,你不如,去找他回来?”

楚月栖心中拒绝,还没说什麽,玉夫人又接着道:“毕竟你们刚刚成亲没有多久,清儿一直待在书房难免让下面的人觉得你们的感情淡了,为了你们着想,还是快把他请回来吧,你先去找他,若他不肯回来,你就告诉他,我亲自去请他!”

玉夫人都说到这份上了,楚月栖只能应下。

她去了书房,玉澜清正在花树下抚琴。都说听琴音可观其心,但楚月栖在院外听了半晌,也没听出什麽。

琴音绝,楚月栖这才从拐脚中出现,刚踏进院们,就听望舒怪叫一声:“噶——夫,夫人来了!”

活像被妖怪找上门的猪八戒!

玉澜清盯着她半晌,乌黑的眸子黑沉一片,没有一丝亮光,他语气微凉:“你缘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