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栖看尽美景,才觉得压抑的心情好些,果然,不该留在府中内耗自己。
玉澜清不高兴就让他不高兴去,小气鬼。三天两头闹脾气,谁知道他又在为什麽难受!
楚月栖带着鸳鸯且看且停,不多时就来到了闹市之中,挑担的,牵牛的,推车的,带孩子的,不一而足,热闹非凡。
“滚滚滚!没有钱看什麽病,拿什麽药!我们是开医馆的!又不是开善堂的!赶紧滚!”
药铺的伙计一把将瘦弱的少年推出来,狠狠地掼在地上,他趴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少年顾不上自己受伤,跪下来拉着伙计的裤腿:“求求你,求求你们就在赊我一次药吧,等我妹妹再好一点儿,我立刻就去码头扛大包,把账还上!”
伙计嗤笑一声:“就你!别说笑了!瘦的没有三两肉,别说是去码头扛大包,就算是去干个跑堂,都没人要你!赶紧滚!再不过你就把上次欠的药钱拿回来!”
少年不肯放弃:“求求你们了!我妹妹她实在是病的太重了,求求你们了!”
伙计一脚踢上去:“滚开!”
楚月栖想上前,鸳鸯连忙拉着她:“夫人……人心叵测,还是小心为上。”
楚月栖站住了,低头打开自己的荷包。
这时旁边传来说话声。
“狗子这小子真可怜!”
“是啊!兄妹俩在王员外家干了那麽久,就因为妹妹生病了,立刻毫不犹豫留情的把他们都丢出来,连工钱都不愿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