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之间的气氛倒不如他和玉夫人之间融洽,玉家是标準的严父慈母,尤其他爹总是一副不茍言笑的模样,和两个儿子都不亲
玉澜清漫不经心的呷了一口茶水,雾气氤氲,模糊了他的眉眼,也遮住了他眼中的沉思。
玉澜安自幼是个招蜂引蝶的体质,总是被这个张公子蛰一下,被那个李公子咬一口,一个个大黄蜂,真真要命。但玉澜安几乎从来没有向家中求助,说来,他运气不错,每每都能化险为夷,运气之好,令人豔羡,这次,不知是何人,能让他栽一个跟头,竟让他的恩师都看不下去,悄悄寄信来了。
被家人念叨的玉澜安并不知道家人惦念,他又一次从演武场爬起来,一把抹掉了唇边的血迹。
宋鹤清沖上去,扶着玉澜安,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人:“赵延年!你不要太过分了!”
玉澜安对面的少年轻蔑一笑:“我过分?你怎麽不说是他太废物了?一场都赢不过,这便是万松书院的门面吗?简直笑死个人!”
玉澜安的心跳一声大过一声,他呼吸都觉得痛,他站在原处,身姿挺拔,半分不见颓唐惊惧,仿佛积雪堆竹,宁折不弯:“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我承认,我技不如人,只是,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咳咳……”
周围的人都知道,他虽文采过人,但武艺实属一般,算是个地地道道的书生,往日并无人屡次三番的下战书让他来演武台,赵延年是第一个。
赵延年眼中闪过一丝流光,似笑非笑:“问我,还不如问问你自己……玉澜安,咱们明日不见不散,我在演武台等你。”
宋鹤清气急:“你个孙子!”
玉澜安一把拉住宋鹤清:“罢了……”
他的骨气不允许他认输,更不允许他放任赵延年折辱,哪怕被一次次打倒,他也只能迎面而上,山高水长,各有来日,赵延年欠他的,终究会让他分毫不差的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