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栖轻笑一声:“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想想明日到了大牢该如何狡辩。”
赵南山脸色灰白, 咬了咬牙:“求求主子, 能不能让我回去道个别。”
对上玉澜清冰冷无情的眼,赵南山猝然回神, 长叹一声:“小花, 我不能娶你了——”
楚月栖心中一跳:“堵上嘴拉下去!老不羞。”
如果她没记错,观棋来禀报时, 唤晏宁为小花。
人都走了, 楚月栖才将晏宁拉出来, 直截了当:“他欺负你了!”
晏宁将之前的委屈尽力压下来, 楚月栖一问, 她再也压不住了, 轻咬唇瓣, 泪眼朦胧:“小姐……”
楚月栖轻轻地抱了抱晏宁:“你的委屈不会白受——等我!”
她只留下两个字, 玉澜清一擡眼便看见她急匆匆的跑出去,楚月栖“砰砰砰——”敲响云大夫的大门。
云大夫骂骂咧咧:“大晚上的不睡觉, 做贼呢你!敲敲敲, 老爷子的魂儿都被你敲散了,又是谁呀!”
楚月栖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我, 这麽晚还打扰你休息,但是不怪我, 赵南山那厮,我实在看不惯, 你有没有什麽法子让他痛不欲生,又不留下痕迹, 好让他长一夜的教训,明儿个就要送去官府了,以后想再折磨他就不能了!”
云大夫没好气的道:“你又哪根筋搭错了,方才哪去了,老爷子都睡下了,你不知道我老人家觉少啊!”
楚月栖陪笑:“宫廷中多是安神汤,想必您老爷子也会做,喝上一碗不就睡好了。”
云大夫唇角一抽:“我又不想寻死,喝劳什子安神汤,吶吶吶,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抽他个十几二十鞭,抹上去第二天就看不出来了,这是痒痒粉,撒在他身上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喂下去更有奇效……”
云大夫也很讨厌赵南山,说起给他教训,比谁都积极,什麽好玩意儿都愿意往外掏。
楚月栖拿着一堆瓶瓶罐罐回去了。悄悄留下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药粉,剩下的都给晏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