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之前,玉澜清丝毫不会怀疑这点,可楚月栖在云景身边呆了那麽久,言语之间没有丝毫怨怼,眼中也不见半分厌恶之色,反倒自得其乐,玉澜清实在忍不住了。
楚月栖一顿,轻轻安抚道:“我从未向着云景。”
玉澜清心中一动,但是还是有些不愉,他没少被楚月栖恐吓,甚至她一度要动手,可是楚月栖面对云景,完全没有半分暴戾之色。从来没说过要打云景!反倒温柔可人的紧!
楚月栖听见玉澜清下意识的说出这一句,啼笑皆非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能打得过你这样的文弱书生,我能打得过云景那个练家子出身的?别说我了,三个玉澜安捆一块,也不是云景的对手!”
“他,从来不只是一个弱书生。”
云景的确不算厉害,但是自保足矣,楚月栖想打他,有点不容易。
玉澜清倒是忘了这茬,脸色微微一红,道:“我并未说什麽。”
楚月栖道:“行行行,你没说,是我幻听了。好浓的一股醋味,不知道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
玉澜清倒是丝毫不回避,反而回应道:“自家夫人,我吃醋怎麽了,又没吃旁人的醋。”
楚月栖唇边的笑意渐渐落了下去,心中微微有些酸涩。
若是,这本就是她的身体,楚月栖难保自己不会为他留下来。
不过这种情感要不得,楚月栖强压下去,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做出这种事,哪怕再喜欢,也做不得。
七日后
楚月栖前几日便借口脸上长了疹子,一直以面纱见人,玉澜清寻了一个眼睛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姑娘偷偷溜进来顶替她,楚月栖则麻溜的上了玉澜清的马车,踏上了去扬州的路。
扬州与金陵相距不远,两人舟车劳顿,休息了半天,第二日一早便去了华音寺。寺中香火不绝,近日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