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皇上,他没开口同意,是真的不想吗?这一点,他不能妄加揣测。

玉澜清道:“此事是朝廷之事,咱们还是不要担心了。”

楚月栖道:“可是,乐安郡主喜欢——”

玉澜清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她的嘴边,比起家国天下,乐安郡主一个弱女子的儿女私情,已经不重要了。

这是赤/裸/裸的现实,也是他不能对楚月栖说出口的话。

楚月栖沉默了:“你知道我要说什麽。”

玉澜清浅浅一笑:“我自然知道,亲眼目睹,我自然也明白,但是,与家国天下比起来,一切都不重要。”

楚月栖的心一寸寸凉了下来,她眼神微微有些闪躲:“一切都不重要,包括家人?妻子?儿女?”

玉澜清眸光微微一闪:“不,那是旁人的家人,妻子,儿女,不是我的。”

“若真有朝一日,要在仕途和家人之间做选择,你会如何?”

楚月栖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不放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可玉澜清十分坦然,亦没有半分遮掩:“朝廷官员衆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没了一个玉澜清,还会有旁人,可是你不一样,你只有一个我。我也只有一个你。天下之大,可我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个你。”

楚月栖一颗心慢慢回暖,只是眼底难免染着几丝悲哀,说到底不过是刀子不扎自己身上不痛,只拿着一双凉薄的眼,旁观他人的痛苦。

玉澜清见她心情仍然沉重,心中微微一动,楚月栖月末是起了一些兔死狐悲的感觉,心中的不安在逐渐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