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一衆音容样貌俱佳的同龄男子住在府中最偏的院子里。
他本猜想沧平郡守是个断袖,竟敢毫不避讳的在府中收养面首。
不料一年到头,他们在各位先生的管制下,除了学习琴棋书画,就是学习礼仪廉耻。
可笑!廉耻?
哪家面首还需要那一点自尊与廉耻的?
这不禁在他心里埋下了疑惑—可能沧平郡守不曾宣之于口的收留他们的目的决定着现在他们这一群人未来的命运。
直到那一天,府邸的丫鬟忙碌得乱成一锅粥,忙着洒扫、张灯、摆宴等等。
那个见过几次面却从来没同他们说过话的沧平郡守突然唤他们到主厅。
郡守高高坐在正前方,细长精敏的眼睛轻扫了他们一眼,饶有兴趣的说今晚会有两名贵人入府食宴,他们需要到前面侍候着,若能被贵人看上了眼,将会是无限荣耀。郡守还让他们猜,这两名贵人是谁。
卫澜姬了然,原来沧平郡守的目的是想将他们进献给这两位贵客。
他弹去衣袖上的一点灰尘,趁人多不容易被注意,百无聊赖地倚靠在雕花红柱边。
与他的閑散从容相比,这一番话引得其他男子面面相觑,心躁得似在锅上沸腾。
有人在结伴讨论,有人在前头说答案,但目前还没有说对的。
卫澜姬不受殿内的喧哗所影响,细细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