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过,但皇姐,这是薛贵妃的做法,不关你的事。再说,薛贵妃不过是站在她的立场上罢了,她有那万般能力,却没有选择下狠手将我毒死在胎中,已然是手下留情。”
长芸心念一动,没想到他会这麽想。
她心中叹息,觉得有一件事是时候告诉他了。
她眉梢微动,眼尾细挑,她问:“那你的腿呢?你知道你的腿是怎麽受的伤吗。”
宗政濯的呼吸突然一紧,他有着不好的预感,嘴上却道;“是我自己驾马时,不小心跌断的。”
长芸沉吟片刻,才说“不,不是你自己跌断的,而是那匹马有问题。大皇子在你的马上动了手脚。”
那时候她才年满十五,还未被封为太女。大皇子自命不凡,认为自己是长子,储君之位理应非他莫属,于是他在马廄里,给当时受父皇疼爱的六皇子的马下药,马在药效发作的时候失控了,一路疾驰,马背上的宗政濯被甩下马来,摔断了腿。
是大皇兄给马下了药?他为何要这麽做?!
一股寒意从宗政濯的脊椎骨蹿到天灵盖,他双唇微张,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宗政长芸抿抿薄唇,恢複了语气上的平静:“孤只是觉得你有权利知道真相。若你不信,可以派人彻查此事。
事已至此,希望你不要太过伤心,如果有事需要帮忙,可以找孤,孤……先走了。”说罢,她握紧拳,转身离开。
这件事她能如此确认,那是因为当时的她就在现场。
她亲眼在马廄外暗处看见大皇子动手,却默不作声。
她知道大皇子定是想谋害谁,但却默默允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