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他,就连架着人的家丁和夫人一时间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洛岳渠冷着脸看着花了重金依旧如烂泥般扶不起来的儿子,又想到近几日看着别人家喜讯一个接着一个地来,不免有些气恼。
话音也几乎是在喉咙中挤出来的:“大丈夫自当顶天立地,若是无法沖锋陷阵戍我疆土,也起码得长成乔木能庇护家人一方阴凉,而根本不是你这样何事都做不成功、何事都输于他人的烂泥!”
说罢他就拂袖而去,留下了一院子沉默的人。
夜凉如水,冷然月辉洒在地上像是铺上了整片白沙海,绵绵密密的泛着银光。
外边的鸟鸣狗吠也渐渐息了,原本燃起的油灯也一盏盏的灭去,只剩下门口树叶被风掠过撩起的沙沙声,一浪接着一浪层层叠叠的传来。
几人站在院子中谁都没有先开口。沉默许久之后,夫人才叹了口气对家丁摆摆手:“先将少爷送去柴房吧,待会儿我去跟老爷说说。”
有府中主母的再次确认,家丁才不再束手束脚,应了声后就带着低着头不再哭喊的洛清桓朝柴房走去。
待人都走干净,夫人才有些为难的走向林楚妍,将她的双手拉起,温声道:“竖子这般丢脸,让林姑娘见笑了。”
林楚妍朝着洛家夫人摇了摇头,放轻了声音:“我倒是觉得公子是个决断有气魄之人,骨子里也是个铮铮汉子,并非真是个纨绔之弟。”
洛夫人听到这话原本有些黯然的眼睛亮了亮,明知客人大抵是客气话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林姑娘这是从何处看出来的?”
林楚妍看着不言不语被家丁架着走的洛清桓,回道:“男子娶妻本就与赌上一生命运而嫁人的女子不同,他们若是不喜欢家中安排的妻子,又不想开罪家中人的话,娶了这个到时候再娶来几个心下喜欢的便是,甚至还可以婚后找个由头将我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