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里长,张夫人。”她轻声说道:“婚姻是大事,虽然家中长辈已然许婚,但久后夫妻长久相处,却是要靠我们自己。二位想必也听说过,小女并不是个老实安分的,所以有些问题,还是事先说得清楚为好。”
张里长夫妇与郑恩对视了一眼,眉宇间都锁了起来,显见是对她这般态度,并不满意。
洛千淮没有等他们回话,直接开口问道:“小女只想问一下,令郎发病至今,到底有多久?而在这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麽事情?”
这倒不是什麽为难的问题。张夫人见丈夫没有阻拦之意,便答道:“晟儿是在去年腊月发的病,到现在也有近十个月了。而那个时候,要说有什麽大事,便是家中搬进了新宅子……”
洛千淮闻言,眼中划过一道亮光。
“夫人的话,小女听明白了。”她的唇角上弯,声音温和平静:“若是令郎身体无恙,本也轮不到与我这等人结亲。”
“你知道就好。”二叔母憋了半天,赶紧插言道:“你这般顽劣,真是让君舅和君姑操碎了心,这一番拳拳爱护之意,你可要铭记在心才是。”
洛千淮懒得理会她,只是看着张里长夫妇,诚恳地道:
“小女其实精通岐黄之术,令郎的癡愚之症,并非无解,若是能信得过我,或可得救。”
话音刚落,张夫人便急急上前,双手按住了她的肩:“你说什麽,我家晟儿还有救?”
“阿浣。”张里长叹气道:“晟儿的病,就连郡里的穆郎中都治不了,一个小娘子又能有什麽办法。”
张夫人的手便无力的垂了下来,整个人也变得无精打采:“是啊,我也不过就是癡心妄想罢了。”
大父这时已经极为不耐:“千淮,你何时学过什麽医术,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惑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