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这便托人去打探一下妹夫与外甥们的情况,再尽力帮衬一二。”文溥点头应道。
文母这时已经缓和过来,将一个红木匣子推了过来:“我知道,这几年你独自撑着这个家也很辛苦。行医本就不易,又经了上次那件事,想必也是举步维艰。”
“阿母说得什麽话。”文溥跪了下去,垂首道:“是儿子没用,将阿翁用性命换来的家业都败坏了,实是不孝之至。”
“那件事,岂能全都怪你。”文母起身将他扶了起来,又将那红木匣子塞到他手中:“这是阿母的私房,你这便拿了去,无论是探听消息还是要帮衬你外甥,又或者是给茵茵添妆,都从这里取用便是。”
文溥本想推拒,但想到家里的现状,最后只好咬着牙受了,出去与林氏说起此事。
林氏当年与小姑文兰处得极好,也曾经见过幼时的洛千淮,闻言眼圈儿也红了:“茵茵小时候,最是乖巧粘人,也不知道现在变成大姑娘,会是个什麽模样。”
文溥沉默,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些年,我对他们不闻不问,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还愿不愿意认我这个舅父。”
“你不要这麽想。”林氏抹了泪:“当年那件事,生生地拖了好几年,你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身子也被熬坏了。”
她的手抚上了文溥的鬓角,那里早已变为灰白,便是头上束起的发间,也已经星星点点,染上了霜雪之色。
“阿溥。你别担心,妹夫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必会护着她和外甥们。以后我们多加往来,他们不会怪你的。”
“希望吧。”文溥握住了妻子的手。